阿拉善盟信息网

首页 > 最新信息 / 正文

政治压迫只能积累仇恨,沙皇亲手为专制制度敲响了丧钟

网络整理 2019-07-02 最新信息

相比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死屋手记》,《死屋:沙皇统治时期的西伯利亚流放制度》(四川文艺出版社)提供了更清晰、更完整、更深刻的历史认知,俄国专制统治的残暴和罪恶也暴露得更充分。

在俄国沙皇的专制体系中,流放制度是其惩罚罪犯,维护专制秩序的重要手段。流放的本质是驱逐,它将一些人认定为帝国肌体的毒素,因此必须被清除。从彼得大帝开始,俄国的专制体系就以“公民权死亡”或“政治死亡”,剥夺罪犯的司法权力并没收其土地和财富。1753年,伊丽莎白女皇利用用在西伯利亚服苦役,以代替绞刑。这意味着,可能被判死刑的人此后将“政治死亡”,并终身服苦役。从此,死罪犯人被宣判为“公民权死亡”,并且在市场上被公开鞭打。这既让人羞耻,也使人痛苦。

政治压迫只能积累仇恨,沙皇亲手为专制制度敲响了丧钟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曾被流放

在俄罗斯,君主权力是流放制度的基石。它不仅体现专制权威,在17世纪、18世纪还有经济目标。自从1592年乌格利奇起义者被驱逐后,源源不断的罪犯、逃兵、妓女和暴乱者被发配到西伯利亚。在1662-1709年间,近两万名男性和近9000名女性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彼得大帝在位时,苦役犯参与了圣彼得堡等地的大规模建设项目,这一方式推广到西伯利亚。大约2万名戴着镣铐的瑞典战俘,被分配到西伯利亚各地城镇和村庄。除了利用囚犯在西伯利亚各地劳动场所开采原材料,国家还努力将移民迁居到这里。到1811年,移民超过60万。

18世纪60年代,莫斯科到雅库茨克的西伯利亚大驿道开始修建,为此花费了大量的卢布,很多罪犯和农奴为此丧生。尽管它改善了车辆通行条件,但是,穿越西伯利亚旅程仍然是一项严峻考验:在春季和秋季,车轴会陷入软泥,在夏季,尘土几乎让旅客窒息,蚊子和马蝇成群。只有在冬季路面被冻住,西伯利亚大驿道才便于通行。随着道路的增多,路况逐渐改进。到18世纪末,从圣彼得堡到鄂霍茨克10500千米的行程,政府信使骑马18周时间可以赶到。从首都到西伯利亚东北部的雅库茨克需要100天,

随着贸易和农业发展,一些西伯利亚边疆定居点变成了繁忙的城镇,托博尔斯克因四周土地肥沃变成了贸易中心。叶卡捷琳娜大帝1775年将西伯利亚划分为东西伯利亚和西西伯利亚,伊库尔茨克也像托博尔斯克一样,变成了一个地区首府。经济繁荣和行政权力的建立,使得一些西伯利亚商人聚集了财富,他们与俄国官员家庭通婚,形成地方文明。尽管如此,到19世纪初,超过1万人的城市仅有托博尔斯克、托木斯克和伊尔库茨克,大多数城市的人口不到5000人,没有一座城市超过15000人。

政治压迫只能积累仇恨,沙皇亲手为专制制度敲响了丧钟

西伯利亚的冬季极其寒冷

西伯利亚气候恶劣,土地荒凉,让生存条件极差的流放者在这里从事强制性劳动,是一种严厉的惩罚。18世纪的俄国加强了中央集权,对社会的控制也日益增加,很多此前无罪的活动如砍伐橡树、采盐、流浪、乞讨等都变成了罪行,并且可以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新的法律让刑罚殖民而发展起来,欠债者、宗教异见人士、罪犯陆续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在俄罗斯欧洲部分的城市,妓女、窃贼、醉鬼和乞丐经常会遭到围捕,然后被发配到西伯利亚。

“行政流放”制度,使得沙皇的各级政权可以不顾法律细节和公众管理,人们被悄悄逮捕,在没有上诉权的情况下被直接驱逐到西伯利亚。1736年,政府向工厂、矿山和冶炼厂的私人所有者和国有工厂的经理授权,他们可以流放“表现不当的工人”。1760年,俄国参政院颁布法令,地主和修道院可以将其农奴交给国家,然后这些人就会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作为额外的奖励,超过15岁男性可以替人入伍,顶替农奴主必须为国家征募的士兵。俄国政府此举可谓一石二鸟:首先,它将令人讨厌的农民逐出俄罗斯的欧洲部分;其次,为东西伯利亚的工业场所提供大量劳动力。在屠格涅夫自传体中篇小说《普宁与巴布宁》中,叙述者的祖母(受到屠格涅夫母亲启发)认为一个年轻农奴不够尊重自己,于是让他流放到西伯利亚。

但是,俄国农民并非专制制度的被动受害者。农民社区经常勾结农奴主,将残疾人和精神病患者行政流放。1835年初,97000名流放者中,有28500人被标示为“没有工作能力”。按照1669年订立的法律,农民和商人社区可以像农奴主一样拒绝接纳刑满释放人员。这也意味着,哪怕因为很轻的违法行为而社区拒绝重新接纳,他就会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显然,农奴主、工厂主、村民会议和商人行会可以利用行政流放,清除一些惹是生非者和生产能力低下的成员。而这一权力也必然会遭到无限的滥用,这导致19世纪上半叶行政流放的人数激增。

到18世纪后期,叶卡捷琳娜大帝的专制政权已经将流放制度主导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西伯利亚殖民项目。叶卡捷琳娜大帝执政的前20年,就有大约6万名叛乱分子、宗教异见人士、、政治犯、妓女、行政流放者和家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叶卡捷琳娜大帝与狄德罗、伏尔泰等法国启蒙运动的代表人物有过多年的通信往来——显然,她对启蒙运动张扬的个人权利只是叶公好龙。

政治压迫只能积累仇恨,沙皇亲手为专制制度敲响了丧钟

进入19世纪之后,政治家米哈伊尔·斯佩兰斯基对流放制度进行了合理化改革。犯有重罪的流放者被判处不同年限的苦役,之后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某地区定居点;罪行不严重的罪犯被直接判处不同年限的刑期,在特定地区服刑。期满之后,可以离开官方指定地区,在西伯利亚任何地方居住。若要返回俄罗斯的欧洲部分,则必须拿到当局授予的明确许可及一种国内通行证,并得到所属农民和商人社区的同意。显然,这些精心设计的障碍,就是为了确保大多数人最终留在西伯利亚。到18世纪中期,因为西伯利亚妇女短缺,国家鼓励妻子跟随丈夫同行到西伯利亚。但是,它产生了更严重的问题。

在《国家为什么会失败?》一书中,作者认为,只有包容性的政治制度和包容性的经济制度才能获得成功。对沙皇统治下的俄国而言,压榨性的政治制度和压榨性的经济制度使之不可能获得长期的成功。但是,统治者总是习惯性地以为,自己的权力无所不能。因此,沙皇政权在政治上压迫民众,将大量的俄国人流放到西伯利亚。在经济上,统治者以暴力剥夺民众的基本权利,使之成为西伯利亚的廉价劳动力。但是,政治压迫使得统治者彻底丧失了统治的合法性,民众的反抗越来瓯越强烈,革命随之兴起;在经济上,极端的压榨并不能导致经济的繁荣,反而导致了道德的彻底败坏和人性的普遍沉沦。最终,暴戾充斥社会,在革命爆发之后表现出血腥、冷酷和惊人的残暴——一定程度上,革命的烈度等级,与统治者的压迫程度成正比。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全部被杀害,或许就是历代沙皇专制和压迫持续培育的“恶之花”。

本文作者:阅读与幽思(今日头条)

原文链接:http://www.toutiao.com/a6708481305480282637/

声明:本次转载非商业用途,每篇文章都注明有明确的作者和来源;仅用于个人学习、研究,如有需要请联系页底邮箱

Tags:西伯利亚   政治   俄罗斯   叶卡捷琳娜二世   我在宫里做厨师   彼得大帝   圣彼得堡   欧洲   法国   德尼·狄德罗   法律   莫斯科   农民   经济   沈诸梁   伏尔泰   瑞典   不完美妈妈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